Complex emotion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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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許佳佳？是你嗎？”許佳佳還在跟著隊伍楞神之際,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，瞬間回過了神來。
她側頭，看見一個高大勻稱的男人, 長著一張十分周正的臉。
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，看起來陽光又自信。
而且，有些似曾相識。
“啊......”許佳佳想不起是誰，也不想失禮於人，只笑著說道。
“還記得起我是誰不？”陳信遠笑容不減。
許佳佳尷尬地笑了笑：“不好意思啊，確實記不得了。”
“安光中學，和你同一級的, 陳信遠。”
許佳佳豁然開朗：“陳信遠啊，記得了！你變了好多！”
許佳佳當時讀的3班, 飛機班, 而陳信遠則在火箭班，2班。
許佳佳和陳信遠是在一次運動會上認識的, 當時，陳信遠正準備200米短跑，脫了校服外套, 找不到人拿, 情急之下, 直接甩給了隔壁班的許佳佳。
2班和3班都挨著，許佳佳和陳信遠又都屬於比較高，站第一排的，所以早操時間, 兩人就會偶爾聊著天。
陳信遠當時留著短頭發, 每天穿著校服，和許佳佳聊天基本都是談成績和各種科目。
現在的他, 明顯成熟了，頭發做了造型，穿著襯衫，很商務的打扮。
自信裏透著陽光，永恒不變的陽光氣質，一如他幾年前給人的感覺。
許佳佳記得他當時考上的覆旦，學校裏專門掛了他和幾個上了其他名校的學生的橫幅。
那是陽光很燦爛，學校裏香樟樹的香味直沖鼻息的一段記憶。
“你也變了很多，越變越漂亮了。”陳信遠笑道。
這時，陳信遠的老鄉張宇也跟了上來：“這不是許佳佳嗎？3班班花。”
許佳佳笑：“瞎說，3班班花可不是我。”
張宇：“明面上是有一個班花嘛，但是其實我們都覺得你才是班花，經常和一個也很漂亮的女生一起去買零食，買狼牙土豆，涼面什麽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許佳佳尷尬笑了笑：“我正在等你說的也很漂亮的那個女生。”
“哇塞。”張宇明顯很興奮：“那不如一起吃吧。”
許佳佳：“可能沒辦法了，我排的是兩個人吃的。”
陳信遠明顯會做人一些：“沒事，我們單獨排。”
“你是在南城上班嗎？之前聽說你去香港讀的大學。”陳信遠問。
許佳佳：“是的，現在在南城上班。”
陳信遠：“我現在也在南城，加個微信吧。”他拿出手機就要加許佳佳微信。
許佳佳：“可以。”
她拿出手機掃好友碼，顯示他的微信名字直接就是他的姓名。
看到好友請求來，陳信遠立馬同意了好友。
“一會兒吃完火鍋一起去科大散散步唄，很久沒有在大學散步了。”陳信遠笑道。
許佳佳：“好。”
-
戚言來的時候，許佳佳剛好下了菜，正準備吃椰子冰淇淋。
她才剛來，就說了一句直戳許佳佳心窩子的話。
“你嘴怎麽有點不一樣，剛把口紅擦了還是和誰親嘴了了？”純粹是不過腦子的一句玩笑話。
許佳佳瞪她一眼：“吃了辣條，可以嗎？”
說罷，她便用勺子挖著椰子冰淇淋吃。
“說吧，今天怎麽那麽好，請我吃火鍋？”戚言問。
許佳佳表情和語氣都自然：“想吃了沒搭子唄，還能為什麽？”
“額。”戚言伸筷子往鍋裏攪了攪：“好吧。”
“大姨媽來了，吃不了冰的，你吃吧。”戚言把椰子冰淇淋推給許佳佳。
許佳佳正好已經吃完了手頭的冰淇淋，接過戚言的，又開始一口一口大口吃起來。
戚言正準備把牛肉往嘴裏送，看著許佳佳覺得不對勁：“餵大姐，你空腹吃那麽冰的，還吃那麽多，不知道胃疼什麽滋味？”
“哦。”聽到這裏，許佳佳才放下了冰淇淋，準備吃正餐。
戚言總算把沾滿醬汁的吊龍放進嘴裏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心事重重的樣子。”
“沒有啊。”許佳佳轉移話題：“剛剛碰到個老鄉，說的一會兒和我們一起去科大逛逛。”
戚言環顧一圈：“哪兒，帥哥嗎？”
許佳佳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戚言：“不錯。”
吃著飯，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講著八卦。
當戚言說道她們隔壁部門的領導和老婆鬧離婚爭撫養權的時候，許佳佳問：“你說，有孩子的男人一定有女人嗎？”
戚言有些詫異：“你怎麽突然問到這個了？喜歡上有孩子的男人了？”
許佳佳：“隨口問問嘛，想得真多。”
戚言玩笑：“有孩子的男人也沒什麽不好的，生孩子多痛啊。”
-
安靜的清吧，舞臺中央，一個搖滾樂團正在彈唱王菲的《開到荼蘼》。
“還有什麽值得，歇斯底裏，對什麽東西，死心塌地......”
臺下，暗色的燈光中，一對情侶坐在沙發上熱吻。
幾乎是從坐下就開始吻，已經吻了有七八分鐘了，越吻越動/情，到開始情不自禁發出聲音。
隨後，男人開始吻女人的脖子，女人開始往後面倒。
周暮昀目不轉睛盯著兩人的行為，笑著期待後續劇情的發展。
季廷禮本不打算管，一直看著舞臺，沒有理會兩人，直到兩個人的聲音實在有些讓人聽不下去。
他瞇了瞇眼，偏頭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，終於彎著手指，重重叩了叩餐桌：“差不多可以了。”
終於，兩人如夢初醒般停止，女的睜開了沈醉的眼睛，男的嘴唇離開了女人的脖頸。
“失禮了，失禮了。”謝承楓看著眼前兩人說道，他旁邊的顧青也不好意思地埋了埋頭。
兩個人高中在一起過，謝承楓還帶著顧青見過季廷禮和周暮昀。
後來大學兩人都出國念書了，謝承楓去的法國，顧青去的韓國，兩人也因為各種矛盾而分手。
都回國後，不知道怎麽又舊情覆燃在一起了，謝承楓這才又帶著顧青見這兩個兄弟。
“哎喲餵季廷禮你幹嘛？馬上就要到至尊VIP才能看的內容了，你制止他們兩幹嘛？”周暮昀不滿地看向季廷禮抱怨道。
“要看回你的家看。”季廷禮拿起桌上的酒杯，飲了一口酒，又看向臺上。
謝承楓伸手給顧青整理了一下吊帶：“你看個屁。”
“你們有沒有一種很魔幻的感覺，本以為已經退出生命中人又重新出現在你生命力，並且變成了最重要的人。”謝承楓滿懷愛意地看著顧青，沒忍住又t輕啄了一下她的唇。
季廷禮腦海莫名浮現幾年前的那一幕。
三個人追著他打，他腳受傷，眼看著三個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麽，然後一個女生騎著自行車過來，邊揮舞著手中的棍棒，邊大叫，用蹩腳的粵語說道：“我已經報警了，警察很快就會來了，你們想幹什麽？”
三個古惑青年似乎被她那句話嚇到，也是真的怕被她的自行車，棍棒傷到，嘴上說著狠話，卻匆匆跑步離開了。
他冷眼看著女生，看著她下了自行車，然後用同樣蹩腳的粵語問道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臺上換了一首歌，《想見你，想見你》。
“打住，是你最重要的人，不是我們的。”周暮昀說道。
“你們兩最近怎麽樣，有沒有目標對象？”謝承楓喝了一口酒問。
“我們家禮禮是不太可能了，他要為我守身如玉。”周暮昀輕拍了一下季廷禮說道：“我嘛，也不著急。”
顧青笑：“守身如玉？禮哥不會還沒談過戀愛吧？”
“怎麽沒有。”周暮昀曉得眼睛成月牙：“一直在和我談，這不，專門為我來的南城。”
謝承楓抓過顧青的手摩/挲：“你別著急，且看著吧，他總得折一個女生手上。”
他笑道：“就是有點替你們兩個大齡單身獨男可惜，二十五六了，該體會的啥都還沒體會到。”
季廷禮伸手拿過酒杯，大口飲了一口。
“你好，我們是隔壁電子科技大學的學生。”
沒一會兒，兩個瘦削白凈的女生結伴過來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這群人。
“怎麽了？”謝承楓看著兩個美女問道。
兩個美女目光看向始終沒轉過身的季廷禮：“可以要一下那個帥哥的聯系方式嗎？”
“哦~”謝承楓看向季廷禮道：“禮，妹妹要你的聯系方式。”
“不給。”季廷禮沒有轉身，直接聲音冷冷地又清晰地回答道。
兩個女生的面色瞬間隨著心情的低落垮了下來。
“要不你們要他的吧，他也單身。”謝承楓笑著看向周暮昀道。
“達咩。”周暮昀雙手交叉著捂在了胸前：“我也不給，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。”
謝承楓：......
-
夜晚的科大安靜而喧囂，周遭隱隱有各色聲音，到局部又是安靜的。
兩男兩女聊著天，散著步。
許佳佳沒心情聊天，她在想那個吻。
那個男人吻她吻得很用力，抱她抱得很緊，讓她無法拒絕。
那個時候，因為緊緊抱著他，甚至於全身，都是快樂的。
男女之間的情和愛，有時候會帶來難以想象的歡愉，所以，她才情不自禁享受，回應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和程思言一起的時候她沒有那種感覺。
轉念一想，她又覺得她不應該想這些，她並不知道季廷禮有沒有女人。
“當時汪老師就是講兩句，然後停頓一下，一會兒又似乎要咳一下痰，然後又繼續講。”張宇一邊笑著，一邊回憶起高中時的老師。
四個人同一個學校的，又是同一級的，自然有不少話題。
“然後你們兩個去買土豆，我們班女生說，那個許佳佳，每次買土豆的時候都說加鹹加辣，怎麽會那麽瘦的。”
幾個人都在笑，只有許佳佳在發呆。
陳信遠透過昏暗的校園燈光看許佳佳一眼，發現她在發神。
“佳佳，想什麽呢？”陳信遠問。
“啊。”許佳佳伸手撫了撫額頭：“有點困。”
“許佳佳，你不對勁。”戚言一副看透她的表情道。
操場有籃球聲傳來，許佳佳為了轉移註意力，她看向陳信遠笑道：“對了，我記得你高中好像很喜歡打籃球，要不要去大顯一下身手。”
“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真想去了。”陳信遠道：“好久沒打籃球了。”
張宇也朝籃球場努了努頭：“走唄。”
男生拒絕不了女生看他們打球，尤其是喜歡的女生。
兩個女生站在乒乓臺邊，看著那兩個已經入社會的男人和幾個學生仔在昏黃的燈光下打著球。
“許佳佳，我越看你越不對勁。”戚言說道。
“一天到黑，想西想怪，你這麽能想，直接去當編劇算了。”許佳佳懟她道。
“可以啊。”戚言轉了個角度看向許佳佳道：“要不你做女主，季廷禮做男主好不好，我接觸過的最霸總的人就是季廷禮了。”
許佳佳：......
“呵呵。”她故意假笑了兩聲。
上一次看打籃球，還是在港大看程思言的時候了吧。
程思言雖然高但偏瘦，港大籃球場所有的風頭都被季廷禮搶了去。
籃球過後聚餐的時候，許佳佳和季廷禮對視了兩眼，他的目光都是全然陌生的，和上幾次一樣。
天之驕子的眼裏放不下普通人。
幾年後，她分了手，和那個天之驕子牢牢抱著，吻了許久......
不知道為什麽，這個安靜而又喧囂的夜晚讓許佳佳有些心生感慨。
她拿手機朝著籃球那邊拍了一張照片。
隨後，她發了個朋友圈：久違的籃球聲......
遛彎結束，幾個人在校門口解散，其他人打車回家，許佳佳住得近，自己走路回家。
“佳佳，多聯系。”陳信遠走之前說道。
沒幾分鐘後，戚言發微信過來：[那個陳信遠肯定對你有意思，人挺帥的，可以發展發展。]
許佳佳回：[沒感覺，我覺得他和你挺配的。]
戚言：[呸.jpg]
-
季廷禮難得不應酬也喝了個半醉。
到家後，他暈著頭進浴室處理幹凈自己，然後披著浴巾出了浴室門，躺在了床上。
打開微信，那個安靜的貓咪頭像還能在第一頁被一眼看到。
季廷禮盯著看了一秒，隨手點開了朋友圈，極快速地劃動。
快速翻了幾下之後，又發現了什麽似的，慢速往前翻。
是剛剛那個貓咪頭像發的朋友圈。
Future：久違的籃球聲......
配圖是，夜晚，一群男生在似乎是校園的籃球場裏打著籃球。
季廷禮擡眼，想起不久前在度假山莊，他和周暮昀打籃球，看到的那個經過了他們籃球場的，一瘸一拐的背影。
他眼眸動了動，點返回，鎖屏，甩開了手機，下床，接水，喝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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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......”許佳佳想不起是誰，也不想失禮於人，只笑著說道。
“還記得起我是誰不？”陳信遠笑容不減。
許佳佳尷尬地笑了笑：“不好意思啊，確實記不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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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佳佳和陳信遠是在一次運動會上認識的, 當時，陳信遠正準備200米短跑，脫了校服外套, 找不到人拿, 情急之下, 直接甩給了隔壁班的許佳佳。
2班和3班都挨著，許佳佳和陳信遠又都屬於比較高，站第一排的，所以早操時間, 兩人就會偶爾聊著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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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的他, 明顯成熟了，頭發做了造型，穿著襯衫，很商務的打扮。
自信裏透著陽光，永恒不變的陽光氣質，一如他幾年前給人的感覺。
許佳佳記得他當時考上的覆旦，學校裏專門掛了他和幾個上了其他名校的學生的橫幅。
那是陽光很燦爛，學校裏香樟樹的香味直沖鼻息的一段記憶。
“你也變了很多，越變越漂亮了。”陳信遠笑道。
這時，陳信遠的老鄉張宇也跟了上來：“這不是許佳佳嗎？3班班花。”
許佳佳笑：“瞎說，3班班花可不是我。”
張宇：“明面上是有一個班花嘛，但是其實我們都覺得你才是班花，經常和一個也很漂亮的女生一起去買零食，買狼牙土豆，涼面什麽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許佳佳尷尬笑了笑：“我正在等你說的也很漂亮的那個女生。”
“哇塞。”張宇明顯很興奮：“那不如一起吃吧。”
許佳佳：“可能沒辦法了，我排的是兩個人吃的。”
陳信遠明顯會做人一些：“沒事，我們單獨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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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佳佳：“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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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佳佳表情和語氣都自然：“想吃了沒搭子唄，還能為什麽？”
“額。”戚言伸筷子往鍋裏攪了攪：“好吧。”
“大姨媽來了，吃不了冰的，你吃吧。”戚言把椰子冰淇淋推給許佳佳。
許佳佳正好已經吃完了手頭的冰淇淋，接過戚言的，又開始一口一口大口吃起來。
戚言正準備把牛肉往嘴裏送，看著許佳佳覺得不對勁：“餵大姐，你空腹吃那麽冰的，還吃那麽多，不知道胃疼什麽滋味？”
“哦。”聽到這裏，許佳佳才放下了冰淇淋，準備吃正餐。
戚言總算把沾滿醬汁的吊龍放進嘴裏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心事重重的樣子。”
“沒有啊。”許佳佳轉移話題：“剛剛碰到個老鄉，說的一會兒和我們一起去科大逛逛。”
戚言環顧一圈：“哪兒，帥哥嗎？”
許佳佳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戚言：“不錯。”
吃著飯，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講著八卦。
當戚言說道她們隔壁部門的領導和老婆鬧離婚爭撫養權的時候，許佳佳問：“你說，有孩子的男人一定有女人嗎？”
戚言有些詫異：“你怎麽突然問到這個了？喜歡上有孩子的男人了？”
許佳佳：“隨口問問嘛，想得真多。”
戚言玩笑：“有孩子的男人也沒什麽不好的，生孩子多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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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靜的清吧，舞臺中央，一個搖滾樂團正在彈唱王菲的《開到荼蘼》。
“還有什麽值得，歇斯底裏，對什麽東西，死心塌地......”
臺下，暗色的燈光中，一對情侶坐在沙發上熱吻。
幾乎是從坐下就開始吻，已經吻了有七八分鐘了，越吻越動/情，到開始情不自禁發出聲音。
隨後，男人開始吻女人的脖子，女人開始往後面倒。
周暮昀目不轉睛盯著兩人的行為，笑著期待後續劇情的發展。
季廷禮本不打算管，一直看著舞臺，沒有理會兩人，直到兩個人的聲音實在有些讓人聽不下去。
他瞇了瞇眼，偏頭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，終於彎著手指，重重叩了叩餐桌：“差不多可以了。”
終於，兩人如夢初醒般停止，女的睜開了沈醉的眼睛，男的嘴唇離開了女人的脖頸。
“失禮了，失禮了。”謝承楓看著眼前兩人說道，他旁邊的顧青也不好意思地埋了埋頭。
兩個人高中在一起過，謝承楓還帶著顧青見過季廷禮和周暮昀。
後來大學兩人都出國念書了，謝承楓去的法國，顧青去的韓國，兩人也因為各種矛盾而分手。
都回國後，不知道怎麽又舊情覆燃在一起了，謝承楓這才又帶著顧青見這兩個兄弟。
“哎喲餵季廷禮你幹嘛？馬上就要到至尊VIP才能看的內容了，你制止他們兩幹嘛？”周暮昀不滿地看向季廷禮抱怨道。
“要看回你的家看。”季廷禮拿起桌上的酒杯，飲了一口酒，又看向臺上。
謝承楓伸手給顧青整理了一下吊帶：“你看個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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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廷禮腦海莫名浮現幾年前的那一幕。
三個人追著他打，他腳受傷，眼看著三個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麽，然後一個女生騎著自行車過來，邊揮舞著手中的棍棒，邊大叫，用蹩腳的粵語說道：“我已經報警了，警察很快就會來了，你們想幹什麽？”
三個古惑青年似乎被她那句話嚇到，也是真的怕被她的自行車，棍棒傷到，嘴上說著狠話，卻匆匆跑步離開了。
他冷眼看著女生，看著她下了自行車，然後用同樣蹩腳的粵語問道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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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住，是你最重要的人，不是我們的。”周暮昀說道。
“你們兩最近怎麽樣，有沒有目標對象？”謝承楓喝了一口酒問。
“我們家禮禮是不太可能了，他要為我守身如玉。”周暮昀輕拍了一下季廷禮說道：“我嘛，也不著急。”
顧青笑：“守身如玉？禮哥不會還沒談過戀愛吧？”
“怎麽沒有。”周暮昀曉得眼睛成月牙：“一直在和我談，這不，專門為我來的南城。”
謝承楓抓過顧青的手摩/挲：“你別著急，且看著吧，他總得折一個女生手上。”
他笑道：“就是有點替你們兩個大齡單身獨男可惜，二十五六了，該體會的啥都還沒體會到。”
季廷禮伸手拿過酒杯，大口飲了一口。
“你好，我們是隔壁電子科技大學的學生。”
沒一會兒，兩個瘦削白凈的女生結伴過來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這群人。
“怎麽了？”謝承楓看著兩個美女問道。
兩個美女目光看向始終沒轉過身的季廷禮：“可以要一下那個帥哥的聯系方式嗎？”
“哦~”謝承楓看向季廷禮道：“禮，妹妹要你的聯系方式。”
“不給。”季廷禮沒有轉身，直接聲音冷冷地又清晰地回答道。
兩個女生的面色瞬間隨著心情的低落垮了下來。
“要不你們要他的吧，他也單身。”謝承楓笑著看向周暮昀道。
“達咩。”周暮昀雙手交叉著捂在了胸前：“我也不給，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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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男兩女聊著天，散著步。
許佳佳沒心情聊天，她在想那個吻。
那個男人吻她吻得很用力，抱她抱得很緊，讓她無法拒絕。
那個時候，因為緊緊抱著他，甚至於全身，都是快樂的。
男女之間的情和愛，有時候會帶來難以想象的歡愉，所以，她才情不自禁享受，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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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念一想，她又覺得她不應該想這些，她並不知道季廷禮有沒有女人。
“當時汪老師就是講兩句，然後停頓一下，一會兒又似乎要咳一下痰，然後又繼續講。”張宇一邊笑著，一邊回憶起高中時的老師。
四個人同一個學校的，又是同一級的，自然有不少話題。
“然後你們兩個去買土豆，我們班女生說，那個許佳佳，每次買土豆的時候都說加鹹加辣，怎麽會那麽瘦的。”
幾個人都在笑，只有許佳佳在發呆。
陳信遠透過昏暗的校園燈光看許佳佳一眼，發現她在發神。
“佳佳，想什麽呢？”陳信遠問。
“啊。”許佳佳伸手撫了撫額頭：“有點困。”
“許佳佳，你不對勁。”戚言一副看透她的表情道。
操場有籃球聲傳來，許佳佳為了轉移註意力，她看向陳信遠笑道：“對了，我記得你高中好像很喜歡打籃球，要不要去大顯一下身手。”
“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真想去了。”陳信遠道：“好久沒打籃球了。”
張宇也朝籃球場努了努頭：“走唄。”
男生拒絕不了女生看他們打球，尤其是喜歡的女生。
兩個女生站在乒乓臺邊，看著那兩個已經入社會的男人和幾個學生仔在昏黃的燈光下打著球。
“許佳佳，我越看你越不對勁。”戚言說道。
“一天到黑，想西想怪，你這麽能想，直接去當編劇算了。”許佳佳懟她道。
“可以啊。”戚言轉了個角度看向許佳佳道：“要不你做女主，季廷禮做男主好不好，我接觸過的最霸總的人就是季廷禮了。”
許佳佳：......
“呵呵。”她故意假笑了兩聲。
上一次看打籃球，還是在港大看程思言的時候了吧。
程思言雖然高但偏瘦，港大籃球場所有的風頭都被季廷禮搶了去。
籃球過後聚餐的時候，許佳佳和季廷禮對視了兩眼，他的目光都是全然陌生的，和上幾次一樣。
天之驕子的眼裏放不下普通人。
幾年後，她分了手，和那個天之驕子牢牢抱著，吻了許久......
不知道為什麽，這個安靜而又喧囂的夜晚讓許佳佳有些心生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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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，她發了個朋友圈：久違的籃球聲......
遛彎結束，幾個人在校門口解散，其他人打車回家，許佳佳住得近，自己走路回家。
“佳佳，多聯系。”陳信遠走之前說道。
沒幾分鐘後，戚言發微信過來：[那個陳信遠肯定對你有意思，人挺帥的，可以發展發展。]
許佳佳回：[沒感覺，我覺得他和你挺配的。]
戚言：[呸.jp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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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廷禮難得不應酬也喝了個半醉。
到家後，他暈著頭進浴室處理幹凈自己，然後披著浴巾出了浴室門，躺在了床上。
打開微信，那個安靜的貓咪頭像還能在第一頁被一眼看到。
季廷禮盯著看了一秒，隨手點開了朋友圈，極快速地劃動。
快速翻了幾下之後，又發現了什麽似的，慢速往前翻。
是剛剛那個貓咪頭像發的朋友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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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圖是，夜晚，一群男生在似乎是校園的籃球場裏打著籃球。
季廷禮擡眼，想起不久前在度假山莊，他和周暮昀打籃球，看到的那個經過了他們籃球場的，一瘸一拐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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